美眼·兔唇滔滔不绝说完,郑重严肃地坐起身来,停止洗脸和洗头,请基挺·六指副总统和著名理发师先做指示。其实刚才在美眼·兔唇滔滔不绝的时候,基挺·六指已经几次打着手势甚至拉住美眼·兔唇的胳膊和握住了她的手,做出这一切解释和发挥都是多余老朋友在一起就是随便聊聊天你怎么就见外了呢的姿态和表情——已经可以打住了,已经说得很充分了;本来我真是一堆垃圾,我真是一个平庸的普通人,我不是大师和伟人,大师累了,一切都是假装的,我如果用这种伪装骗一骗别人也就罢了,但我要把这种欺骗用到我多年的朋友和知己身上——虽然去年我们就见过一面,后来你就到别的地方也许是五台山工作了,但是我们还是一见如故和臭味相投重逢到美容院好像是见到多年的老朋友和亲人一样——我这样说不算辱没你吧?——我还算一个人特别是合体人吗?
在我守残抱缺和守拙的情况下,你怎么还一而再再而三地置我的羞惭于不顾一层一层往下揭我的画皮呢?笋子已经剥到心里了,再剥就光了,还让我做什么指示呢?美眼·兔唇又抓住基挺·六指的手,指手画脚地在那里说,哥哥你说到哪里去了,你这样糟践自己,我知道你是在故意捧我和抬星,你以你的自信来附和我的自卑;但你让我听出来了。现在我求你不要再谦虚下去了,再谦虚戏就过了就成骄傲了;这个戏不要再演下去了,再演下去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你的好意我已经领了,但在你做了指示之后,我接着还要再挖掘下去呢。基挺·六指带着哭腔说,我肚子里确实没有什么货色,我既没有什么指示——你已经戳穿得够全面的了,已经成了一只破灯笼了,也请你不要再纠缠下去,再解释和破译那些本来就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了——你何必要把我逼到绝路上去呢?说着说着,基挺·六指潸然泪下。当然这看起来就更加认真和好玩儿了,游戏就做得更加逼真了——两个人还像亲兄妹一样在那里相互把着和扭着,基挺·六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