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等着人,扳下柳枝轻轻的小心的一扭一扭,使皮和枝分离,慢慢的抽出那光滑洁白的枝干,把柳枝皮两端用小刀裁齐,一端捏扁,放在嘴里一吹就会发出悦耳动听的“笛音”
后山的山楂树,泸子沟,都是他忘不掉的回忆。
散会以后,廖群星跨上单车,后头有人喊他,“咯吱窝破了一个洞啊!”
他回手一掏,朝同事笑了笑。
人问:“过年咋的不穿新衣服”
廖群星答:“要干活不方便”
所长捧着热茶走出来,让人换了一身衣服才去,干他们这一行的,抓犯人要行,精神面貌也得好。
没办法,廖群星只好回了一趟家。
他一进门,廖厂长夫妻两就像轱辘似的围着他转。
厂长夫人抱怨,“大年初一也不放假,这都什么单位”
廖厂长扯了媳妇一把,“咱们要有觉悟,儿子这是为人民服务,咱们得支持他!”
厂长夫人跟着进了儿子屋,左一句西一句的绕到之前说的事上,趁着过年她看了几个闺女,觉得都挺好。
“其中有一个是护士,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说话声音轻轻的,长得可秀气了。”
廖群星把自己袄子脱下来,“妈,我换好衣服还得回所里呢。”
厂长夫人只要眼巴巴的作罢,拿过袄子朝放缝纫机的屋里走,边叨叨:“还不结婚,单位里好房子都分光了,到时候可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