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七听得眉花眼笑,白浅予担心道:“可是他们若起哄劝你酒……”她记得卫潇酒量不甚大,在军营中便被独孤信为首的一帮将领灌醉过,几乎是人事不醒,如今这身上还有伤,更加不能沾酒。
卫潇自取了床头的外套来披上,走近前来,握住她的手:“放心,他们看我这样子,怎么劝的下嘴?定然不会喝的。”
让白浅予扶着,慢慢走出了门,前面是简七开道,后头跟着蹦蹦跳跳的三叶草和小狐狸,一行人逶迤行过船尾,下了扶梯,便到了一楼船尾的大膳房中。
这一楼除了个大舱房,内设了大通铺,供一干讨海人居住,真真虽一介女流之辈,也在远远的墙角打了个地铺,同他们混住在一起,这等下海讨生活的人,原本穷苦,条件虽简陋,也便不太讲究这些。
除这一间大通铺房外,整个一楼,便只船尾的一间大膳房,连着一个小小的厨房,平常因为上得了姜老鳖这船的客人,都是腰缠万贯的贵客,讲究着身份,一般都在自己房中用饭,不大肯出来凑合一席,今天大家经这海上斗恶鲨一事,齐心协力,同生共死了一回,自然便比先前心里头亲切了些,疏防少了些,竟然全都赞成在膳房中吃个夜席,最难得的是平常从来足不住户的墨归云,竟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