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别再说空话了,现在谈正经的吧。你今天吃过东西了没有?”
“我不记得……大概吃过了。”
“从你的脸色来看,你真该吃点东西了。看着你都觉得可怜。你昨晚就一夜没睡,我听说,你们那里有过聚会。后来又发生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看来,你大概只吃过一小块圣餐面包。我的口袋里倒有点腊肠,是为了预备万一,刚才从城里动身到这里来的时候带在身边的,但是腊肠你准又不肯……”
“把腊肠拿来吧。”
“嘿!你居然这样了!那么说,真的造反了,动真格的!好吧,老弟,这类事不应该凑凑合合地。你到我那儿去。……现在我自己也想喝一点伏特加酒,真累得要命。伏特加恐怕你还不敢喝吧?……或许也想喝一点吗?”
“伏特加也喝。”
“你瞧!妙极了,老弟!”拉基金诧异之极地看着他说。
“好吧,管它这样那样,管它伏特加酒也好,腊肠也好,反正都是一件有劲的事,大好事,千万不能错过!我们走吧!”
阿辽沙默默地从地上站起来,跟着拉基金走了。
“要是你哥哥伊凡看见了,那才惊讶呢!真的,令兄伊凡·费多罗维奇今天早晨动身到莫斯科去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阿辽沙心不在焉地说,脑海里突然闪过大哥德米特里的影子,但只是一下闪过,虽然使他想起仿佛有一件什么事,一件一分钟也不能再拖延的急事,一种可怕的义务和责任,但连这个念头也没有能引起他的任何印象,还没有深入到他的心坎里,就立刻从脑际飞走,忘却了。等过了好久之后,阿辽沙还记得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