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哪个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短命鬼想出的法子,也不怕折寿哦!”
很明显,这些人已经知道了,并且非常同仇敌忾。本来嘛,农村田挨田,地挨地,谁想搞个破坏还不容易,晚上夜黑风高,不知不觉就把坏事干了,谁都抓不着。所以,这都是靠自觉的。
结果,突然冒出这么个损人利己的人,大家当然感同身受,因为说不定哪天这事就落到自家头上了。这是破坏公序良俗的事,必然遭到大多数人的唾弃。
“你个老不死的,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谁呢?当老娘好欺负?”吴秀芹插着腰,一副泼妇的模样,横眉瞪眼地说:“有话说清楚,别跟我这儿藏着掖着,老娘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们这些老娼妇。”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了,在场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什么都没说呢,先跟吴秀芹对骂起来,脏话连篇,杨山听得脑仁疼,大声喊道:“停!停!停!不许吵了!”
杨山干了十几年村长,在村里还是挺有威信的,吵闹的场面很快安静下来。
“吴秀芹,”杨山指着倒在地上的桃树,说道:“你跟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吴秀芹有些慌乱,但还是撇清道:“这又不是我家的山头,我怎么知道?”
“都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装傻充愣?”杨山背着手,严肃地说:“借用公安的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这种盗窃行为,放在以前是要戴高帽子游街的。就算是现在,也能进去吃几天牢饭。你要是说实话,看在你们是初犯,大家又是乡里乡亲的,也许就原谅你们了。要是还嘴硬,我就请公安来问你话。你想想清楚,你要是进去了,你儿子大学毕业分配工作,政审这一关可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