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照惊喜不胜,暗叫一声“好兄弟”,一面心里欢喜,一面做出为难之色,叹道:“罢罢罢,这惩罚虽重,但既然认罚,也就不能推脱了。兄弟放心,愚兄纵然醉死,也不会少喝一碗的……”话没说完,仙碧已忍不住叫道:“你想得倒美?若是要罚,也该罚你三年之内滴酒不沾!”
虞照脸色大变,支吾道:“仙碧妹子,这惩罚太重,改成三月,不,三天如何……”仙碧冷道:“是罚你还是罚我?”虞照一愣,低头不语,仙碧见他如此灰心,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冷哼道:“也罢,三月就三月,少半天也不行……”
虞照喜形于色,仙碧却道:“欢喜什么,这只是惩罚之一,还有之二……”虞照心往下沉,仙碧忽地向前一指,冷冷道:“那朵花儿,你采来给我。”
虞照望过去,草从间一簇无名红花开得正艳,经风一吹,好似火焰跳脱。虞照采了花儿,递到仙碧手里,仙碧瞧了瞧,插在鬟间,破颜而笑。她肤色雪白,这一笑,宛如冰霜融解,雪莲怒放,与那朵红花相掩相映,更添美艳。
虞照一时看得发呆,忽听仙碧又说:“傻望什么,我问你,这样好不好看?”换在平时,虞照明明觉得好看,也要挑剔两句,此时落了下风,只得道:“好看……”仙碧白他一眼,忽地按了腰,咯咯咯笑了起来。谷缜也笑,冷不防仙碧飞起一指,在他额头上戳出一个红印,半嗔道:“笑什么?你这臭猴儿一肚皮奸诈,最会玩弄人心。”说完又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