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瞬,他整齐衣着,光鲜亮丽,完全看不出前一秒发生了什么事。
而她凌乱的头发,湿汗黏黏,衣服满是褶皱,就像条被丢弃荒野的野狗,浑身陷在泥泞不堪路上。
白以桃那明亮透彻的双目,此刻黯淡无光,盯住了天花板的吊灯,在默默掉眼泪。
薄应岑扯了扯领口的领带,低声冷言:“把衣服换了,再敢给我搞事,把你腿打断!”
“你跟着一起进电梯那个男人,不管是不是我大哥,你都给我当做没发生过!”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白以桃的小身板颤了颤。
她明明可以反抗,刚刚为什么却一直都在忍着,她什么都没有做,哪怕拒绝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她感觉到了自己变了。
变得唯命是从,变得不敢动真格地反驳薄应岑。
爱情真是能让一个人变得软弱可欺。
再不离婚,她都不敢想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她不想在薄应岑的威逼利诱下失去自我。
更不想在他的金鸟笼子里,当一只不会再渴望飞向蓝天的金丝雀。
拖着残破不堪的身子,白以桃进了浴室里,她站在镜子前,看到自己的脸上,还有薄应岑受伤出血的手,沾到他的血迹。
白以桃手接了捧水,大力地去洗,那些快干掉的鲜血。
嗅到血味,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呕~!”
白以桃怀了这个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有让她少受一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