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傅认为,您与泰武皇帝孰为高下?”恼怒于张胡对安灵台藏书简的轻慢,梁显之已经不再客气,语气咄咄逼人。
张胡连连摆手,“我一个凡人,怎么能和泰武帝这样的天子相提并论。这不是折煞我的性命吗?”
“可是泰武皇帝任用了篯铿,并且让篯铿当上了泰朝国师。”梁显之两眼盯着张胡。
张胡无话可说。
“太傅!”梁显之的声音突然提高,用手按住书简,“太子遇刺,飞星掠日,都与这个叫篯铿的方士有关。到现在,太傅还不肯破除偏见,看看这两本书简的记载吗?”
张胡双手颤抖,轻轻抚摸这两册书简,脑袋还在微微摇头,“真的有关?”
“《泰策》末端记载。”梁显之说,“当飞星掠日之时,就是篯铿与八万鬼兵重现天下之日!”
梁显之告辞后两个时辰,太傅张胡,还不敢翻开《景策》与《泰策》两册书简。因为他知道,当他看过这两册书简之后,可能会掌握了泰、景两朝最不能示人的秘史,也可能被满篇记载的胡言乱语,扰乱他的判断。
干护带领沙亭的百姓四百六十六人,行走在沙海边缘,前方已经有了连绵的灌木陆地。沙亭的百姓大半没有见过这么广袤的草地,都露出了十分惊异的神色,把一天之前哀伤的情绪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