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的,”西尔维望着阿倍小姐和牌桌上别的客人说。
上校道:“你表妹的确病得厉害。”
西尔维狞笑着回答上校:“她让你抱着不是很好吗?”
特?夏日伯甫太太道:“上校说得不错。你该请个医生来瞧瞧。今天早上从教堂里出来,个个人都在谈论洛兰小姐身体不好,那已经一望而知了。”
比哀兰德叫了声:“我要死了。”
台丰特里唤西尔维替表妹解开衣服。西尔维一路走过去一路说:
“装腔!”
她解开比哀兰德的袍子,正要摸到胸褡,比哀兰德忽然用足力气硬撑起来,叫道:
“不用!不用!让我去睡吧。”
西尔维已经摸过胸褡,觉得里头有纸张。她让比哀兰德溜走了,对大家说:
“哎!你们对她的病还有什么话说?完全是假戏!你们才想不到这孩子多么坏呢。”
客人散后,西尔维留着维奈。她气愤极了,非报复不可。上校向她告辞,她态度十分恶劣。上校恶狠狠的把维奈瞪了一眼,好像威吓他要取他性命,连子弹打在他肚子上什么地方都决定好了。
西尔维要维奈留下。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老姑娘说道:
“我一辈子也不嫁给上校,死也不嫁给他!”
维奈道:“既然你对这件事打定了主意,我可以说话了。上校是我的朋友,但我同你们的交情比跟上校的深得多:洛格龙帮我的忙,我永远忘不了。我能做一个势不两立的冤家,也能做一个极好的朋友。不用说,一朝我进了议院,大家就看得出我能爬到什么地位,凭我的势力,洛格龙一定能当上税局局长……不过你先得发誓,咱们今天谈的话永远不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