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默了半晌,说:“皇上做的太过了。”
拓拔泓细味她这句话,仿佛听到了指责的意味。他说:“我怎么过了?”
冯凭知道,这话题说下去不妙,她和拓拔泓,本就没有什么可谈的。她阻止了对方,道:“皇上早些休息吧,不要想这些没用的了,说的没意思。”
拓拔泓说:“你当时愿意的,你不承认吗?”
冯凭听到他谈起这个,就感到头皮发麻,脑子里打雷似的。她不愿意再去想当时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这个问题本身就是无解的。她敷衍道:“皇上,这不合适。”
拓拔泓说:“为什么不合适?”
冯凭说:“你是皇上,做事情不能这样由着性子。”
拓拔泓说:“这有什么相干吗?”
他说:“朕是皇帝,谁敢管朕的事了?”
冯凭说:“皇上明年就要选妃,就要大婚了,别说这些不合宜的话。我是皇上的长辈,年纪也长皇上许多。”
“朕不在意年纪,再说你也大不到哪里去。”
拓拔泓说:“你跟我不合适,你跟大臣私相授受就合适吗?你跟李益就合适了?”
他说的声音很轻,但说话的内容却分外刺耳。冯凭无奈道:“皇上,我说了跟多遍了,李大人循规蹈矩,他同我并无私交。”
拓拔泓说:“你说没有,那我就相信你吧。”
冯凭有种窒息感,好像是被牢网重重锁住,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努力想松一口气,拓拔泓却拉住了她的手,目光真诚地说:“你跟了我吧,我会像父亲一样,好好对待你的。我不许你跟别人胡来,你还能守一辈子活寡吗?我不忍心看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