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的箭伤使得秦晋浑身发热,不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总算箭伤没有性命之忧,陈千里松了一口气,却又眉头紧锁起来。
秦晋敢放心大胆的睡觉,他却不敢如此安坐。昨夜的突然事件,使得他对一切都充满了怀疑,包括这府中的仆役婢女。此事当尽速报与禁苑中的郑显礼知晓,须请他多派几个得力的人手一座使用。毕竟目下秦府中的奴仆都不是家生子,究竟与秦晋是不是一条心,没人敢保证。
陈千里将秦晋卧房中所有的仆役婢女都轰了出去,只留下了两名从新安带出来的老人,负责看顾着沉沉睡去的秦晋。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忽有大批的车架仪仗抵达了胜业坊,有眼尖的人一眼就瞧了出来。
“这不是太子的仪仗吗?”
当今太子行事极为低调,按照礼制所应有的车驾仪仗甚少使用,今日因何竟隆而重之的来到了胜业坊?
负责看管坊门的役卒昨夜受了惊吓,不敢将昨夜发生的事吐露出来,但也隐隐觉得,太子忽然造访一定与昨夜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果不其然,太子的车驾仪仗在秦府门前停下。一时间,坊内各府的奴仆们又纷纷揣测起来,昨夜那个姓秦的中郎将不是已经被禁中来人带走了吗?如何太子竟纡尊降贵亲自登门?难不成,大家伙都猜错了,姓秦的中郎将不是将要倒霉,而是要交了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