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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斜,贵妃街上人来人往。
店小二坐在老酒馆外,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府邸的大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到如今,已经整整看了二十年。
街上的铺子关了开、开了关,曾经在街上放纸鸢稚童,变成了风华正茂的少年郎;而曾经巧笑嫣然的千金闺秀,有的嫁入王侯府邸,有的无声消失在市井间,更有甚者,已经埋骨大地,化为了一捧黄土。
二十年来,贵妃街上的人不,知换了几轮,唯一不变的,就是这家老酒馆,和坐在门口发呆的店小二。
久而久之,街上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只把小二当成一个市井底层的小喽啰,没有任何人会注意,哪怕是被小二看了整整二十年的人。
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店小二的存在,甚至连酒馆老掌柜,都不记得这个小二是什么时候招的,只知道老实巴交,二十年来从没有晚起过一天,似乎把根都扎在了酒馆里,以至于年迈的老掌柜,都动了把祖产传给小二的心思。
毕竟这小二若是离了酒馆,老掌柜都不知道他该怎么活。
日起日落,转眼一天过去,又到了太阳落山之际。
和往日一样,对面的府邸中,身着寻常士子袍的皇子陈炬,带着随从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老酒馆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