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们也会全力提供支持。”安德烈咽了口唾沫,思索片刻:“说实话,我是个名不副实的反恐领导者,思维早已跟不上时代,只能让民众在屏幕前看到一个所谓的硬汉形象而已。刚才对你的强硬也只是思维固化的表现,试图把你拉到对立面去,你可以看到我越是嘶吼,反而越是惊恐,就像在掩盖自己力不从心。”
“您,究竟想说什么?”
“我曾在不同战场上杀敌立下功勋,也曾在腹背受敌之时命悬一线,尽管别人认为我拥有丰富经验去对抗各种恐怖势力,但我真的没有遇到过这种敌人。所以如今由衷钦佩,也只能寄希望于你们这些真正奋战在一线的技术专家,愿上帝保佑你们行动顺利。”
“谢谢。”
挂断电话后,庞泰拉开大门,看到眼前之人耷拉着脑袋,自己差点不认识。像一头垂老的雄狮,在面对枪炮时,不甘与愤怒写满脸颊。
庞泰愣在门槛,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开门,这时候,安德烈给他找了一支洞藏古巴雪茄。
“执事先生,情况怎么样?”庞泰迟迟没有点燃这支烟:“是不是他刚才提出什么奇怪的条件?他这小子有时候比我还固执,咱们还是不要急着下决议,实在不行我再去和他…”
“不,是我没有资格跟他谈条件。”安德烈忽然咧开嘴角:“谍报工作最考验人的并不是什么技巧,而是勇气和冷静,本以为这年轻人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但现在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