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各出两根手指,捏住棉线的一头,杨兆鹰对刘鹞子和那个新弟子说:“他们两个的听劲功夫也练得好了,你们可以任意扯拉,不用客气,如果能出劲快,让他们防不了,便算你们赢。棉线断了,也算你们赢。”
新弟子们听了,都眼不眨地瞧着,怎么也不相信拽不断这棉线。场中的刘鹞子更是卯足了劲儿,田佳轩和李明轩才到上海,他并不怎么服气,也就不管万一弄断了线,两位师兄的脸上好不好看。
再看田佳轩和李明轩,神态非常放松,居然都不盯着棉线,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田佳轩长得精悍,目光犀利,看上去不好惹,李明轩却身着长衫,透着几分儒雅,并不像有武功在身。
猛听杨兆鹰一声喊,“走!”
刘鹞子和那名新弟子应声而动,往旁边猛地一拽,谁知,田李二人早就“听”见,顺着他们拉的方向送过去,棉线还是好好地。
刘鹞子急了,连续扯拉,还不时改变方向,甚至采用“声东击西”的法门,半途换了方向,但田佳轩和李明轩总是抢先一步,随着他们的变化而变化。
到后来,他们干脆从定步变为活步,进退闪避腾挪,棉线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偶尔还会旋几个圈子。但田李二人的身法变化得更快,竟是一点破绽也没有。四个人便像两对蝴蝶,在大厅当中翩翩起舞,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