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不知道这件事,甚至不知道这鸟笼中养着的就是只鹦鹉,可是看到那个鹦鹉笼,他的眼中便有笑意。
他笑着一声轻呼:“鹦鹉——”
语声嘶哑而微弱,他虽然还有气,已是气若游丝。
“鹦鹉”两个字出口,这游丝亦断,他的眼却没有阖上,眼中的笑意也仍未消失。
这笑意已显得很诡异。
常笑面上的笑意却早已凝结,扣住萧百草手腕的那只右手猛一紧,厉声道:“鹦鹉?什么鹦鹉?血鹦鹉?”
没有回答。
常笑也知道死人绝不会回答自己的话,只是那话冲口而出,已不由自己。
他的眼中充满厌恶之色。
对于鹦鹉这两个字,他又岂止厌恶而已。
“鹦鹉”究竟是代表什么?
一只鸟?一个人?抑或一件秘密?一个计划?
萧百草为什么宁可死,也不肯回答那些问题?
常笑的一个头又大了几倍。
十万神魔,十万滴魔血,化成了一只血鹦鹉。
血鹦鹉的出现,太平王库藏宝一夜之间神秘失踪,他奉命暗中调查这件窃案,已有两年多。
由奉命那一日开始,两年多以来,他的头几乎就没有一天不发胀。
这件案子也实在太棘手。
好不容易才抓住萧百草这线索,哪知道,竟又被萧百草自己用刀割断。
他虽然常笑,这一次已笑不出来了,一张脸铁青,扣住萧百草右腕的那只手忽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