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脚、脑袋……
杨巧连着做了几个月的噩梦,在梦里,粉嘟嘟的小团子含着两泡眼泪悲伤地望着她。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杨巧泪眼婆娑,几乎伤心得快晕厥过去,“孩子,不是妈妈不要你,爸爸奶奶都不想要你出生,妈妈也没办法呀。”
杨巧是个很传统的家庭主妇,娘家将她教得木讷,婆家的人都强势,她在家中几乎没有任何话语权。
“妈妈,我好痛!”
骤然间,小团子浑身变成血淋淋一片,残肢断臂在地上蠕动,血肉模糊的脑袋飞起来幽怨地盯着杨巧。
“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掉我!”
噩梦循环,每一晚杨巧都在惊恐与内疚中醒来。
后来杨巧偷偷给她烧纸,哭着忏悔,有什么东西在她眼角划过,抹去了她的眼泪。
空中,似乎传来小团子糯糯的低泣声,“妈妈,我可以再做你的女儿吗。”
杨巧流着泪点头。
那天过后,杨巧再未做过噩梦,一晃就是五年,她一直以为那个女婴已经走了。
“你的意思是,她回来找我了?”
叶窈看着女人战战兢兢的恐惧模样,眼中不禁闪过几分怜悯,她之所以会多管闲事,也是因为怜悯。
但并非是对杨巧心生怜悯,而是因为她的一双儿女。
走到停车场,叶窈让两人上车,吩咐小张开到杨巧的居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