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白泽折返柳庄,却见元方不在院中,谢玄和柳灵,倒依然万古不变地下棋。
“今日如何?”谢玄问他。
“今日气海有水潭那么大了,我练气之时,丹田气海一震,仿佛突破某层屏障,应该是苦海一重天了。”白泽说,顿了顿,“至于瀑布一事,仍未有结果。”
“好。”谢玄白子落楸枰,道:“白泽,你记着,有些东西,非肉眼所见,心眼,有时能看得更清楚。”
“心眼?”白泽若有所思。
入夜,白泽躺在床上。陈元方上床,见他未免,并肩躺下,说:“你在想什么?”
“瀑布如何为剑。”白泽翻身,看着元方,问:“今日院中不见你,你去哪了?”
“你师尊让我上山砍柴。”陈元方如实回答,“以后每天如此,上山砍柴一个时辰,用的却是被师傅特意削去锋刃的柳剑。”
他说的师傅,就是柳灵。
“无锋之剑,如何砍柴?”白泽奇道。
“老神仙说,要将剑先练重,再练轻,最后举重若轻。”陈元方也似懂非懂,皱了眉头,“反正无论如何,我照做就是。”
“好吧。”白泽叹了口气,“看来你我皆是不易。不过也是,若修剑如此简单,那么全天下,剑仙、剑圣之流,岂不多如过江之鲫?”
“白泽想要成为那样伟大的人物吗?”陈元方问,“我听说十年前,村子里来的那位无名剑侠,一剑将柳庄村前那条渡河加宽百丈余,真是了得!不知何时,我也能像他一样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