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益民,你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七小爆了的不算,你前头做的尾子都清干净了?你说你和王德正没关系,和黄钟也没关系?最后完事你自己得吃几粒子弹自己去算!
“你娘老子身体不好,胡小虎才八岁,现在李红又怀上了吧?上次帮我们捣留市据点的两个人,一个申请了十年减刑,一个八年,如果这次我们能拿下‘一号’,哪个划算,你自己去想!”
龚长海把苏睿当初画的两张速写,以及根据速写在车站监控里拍到的模糊截屏摆在了桌面:“扎你车胎的到底是什么人你有没有数?为什么会针对你?扎车胎和炸车子的如果是同一个人,他手里还有杀伤性武器,手雷如果落在你屋里头是个什么结果?你讲义气不出卖黄钟,这两个人也不能说?
“我们已经查出来登强是木也这几年新提拔上来散大货的,你在翡国染上毒瘾,到底是主动沾上的还是被逼的?登强被木也派去琅国发展,只带了亲信队伍,你带钱回了国,对登强你也要讲义气?”
审讯室里的冷气开得很足,光线暗沉沉的,胡益民想起当年自己在地下室里接过登强的人递来的东西,接连嗑high了的时候,那种孤注一掷的狠劲,还有拍着他肩膀大笑的人那凉得像冰块一样的手。
“男的叫素瓦,我们喊他吴素瓦,在登强家里见过几次;女的芝苗是他搭档,资历比素瓦还老,人更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