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罗摆手:“行了行了,你这话不明不白的,别人听了还以为那小孩是我亲生的呢!”
容祈顿时一阵头疼,第五百八十回想给这煞风景的混账东西灌哑药。
花罗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往后一仰,从窗口落了下去。
而就在她的身影消失于高墙另一端时,容祈脸上温和之色也一扫而空,眉间只余清冷漠然,低头对楼下等待的侍卫做了个准备出发的手势。
设宴处在城外一处别院,是惯用来租借给外人宴客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巧合,此地正好与裴家的别院隔城相对,距离极远,像是生怕花罗突然跑来搅散了即将上演的好戏一般。
容祈望着窗外青碧山色缓缓后退,指节在窗框上漫不经心地轻敲,似乎想到了什么,渐渐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远处的前方,已经显出了白墙黛瓦的轮廓。
早有主人家毕恭毕敬地迎了出来。
容祈扶着阿玉的手下车,见状笑了。
虽说必定是宴无好宴,但此时看来,迎客的主人年近古稀,身后还有年纪不一、五官却各带几分相似的子侄辈战战兢兢地垂手侍立,倒不像是杀手假扮的。
他便摸了下自个儿的脖子,饶有兴致地想,对方如此费力地做戏做全套,目标只怕未必仅仅是他这颗项上人头。
如此一来,事情便愈发有趣了。
七月初的时节,山水已薄染秋色,却还不至于寒凉,正是一派好风景,宴席便设在了别院的水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