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从在天曜的皇宫里就陪着卫流,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是什么性子的,应了一声是,红着眼睛退到了门外。
秦川一出去,卫流就坚持不住了,猛地翻滚了身体,手中也用力,把身下的床单撕的稀烂,可是嘴唇却死死地咬着,没有发出过一声声响。
月上中天,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屋内苦苦挣扎的男子身上,这男子一身大汗淋漓,面色苍白,一张清俊的面容痛苦的几乎有些狰狞,谪仙似的风范荡然无存,原来也不过只是个在红尘中,辗转搓磨的凡人。
不过这一番景象,阮烟罗是没有看到的,第二天一早和卫流一起吃早餐的时候,卫流早已一身风雅的坐在桌边等着她,除了眼下微青显示出他昨夜没有睡好之外,一切都和平常没有任何不同。
而这些微青,也因为他要处理公事,而显得极为合理。
又过了一天,卫流集合好了军队,按时从凤城出发。
阮烟罗想要出去送卫流一程,也观摩一下点兵誓师仪式,也被卫流用言语劝住了。
在卫流的大军从正门出城的时候,一骑人马也在同一时间从偏门离开了凤城,打马扬鞭,往邯国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