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天家子嗣互相残杀,兄长对自己赶尽杀绝之事,却神色如常,语气也谈不上多么沉重。
梅晚箫忽然想通一件事:“我回到与你们分开的地方,才发现四王带来的人丝毫没有怀疑其他的方向,全数朝你冲来,可见那奸细必然在你带的暗卫中。”
君暮寒点头:“是,我故意带着他,便是想让流霜他们安全撤回。但若非我的内力突然恢复,必定支撑不到你来。”
“我也……”梅晚箫摸了摸鼻子,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没帮上什么。”
君暮寒却慎重摇头:“若非你不假思索用了霹雳弹,我们也不能那么快摆脱杀手,若非你去而复返,我强自支撑,纵然来到这处暗室,却也只会重伤而亡,绝计支撑不到流霜前来。”
梅晚箫被他说得莫名脸上有些发烫,忙换了个话题:“对了,既然你们早有算计,那流霜什么时候来接你?”
君暮寒道:“三至五日。”
“这么久?”梅晚箫叹了口气,戳了戳光芒微黯的火堆:“还要过几天原始人的生活,这可真是……”哔了狗。
好在她忍住了,没有说出来。
君暮寒见她丝毫不为自己的隐瞒生气,心下安定的同时,却又升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他看着她柔和精致的侧脸,只觉身上的伤痛也离自己远去,眼里只余这一抹温暖,令人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