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或许真的食梦。
不然的话,为什么文彧见到她,犹如不认识一般?
不要,不要是梦,她想那些东西是存在的,是真实的。
“病人没事儿了,一会儿我让护士把导尿管撤了,打完这瓶水就可以出院。记得让她结账。”男人说完,转身走了。
不拖沓,没有一丝留恋。
女人瞅着自家弟弟的样子,重重叹口气。
嘴里轻声嘟囔,齐妙听得真切。
活该单身!
他是单身?
姐姐,弟弟?
齐妙躺在病床上,瞅着还剩下半瓶的点滴,良久都没有说话。
一切来的太快,她有些招架不住。
很快,护士推着小车过来。
快速的把导尿管等东西全都撤掉,瞅着那女人,热络的说:
“刘姐,打完针让她自己独立上厕所,能自主排尿就没事儿了。”
“好的好的,谢谢你了小林。”
“不客气。”
齐妙就躺在那里,听着他们俩熟络的对话,久久都不能平静。
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她还是那个齐妙。
那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齐妙。
每天只是给孩子看病、配膏药的齐妙。
心里好酸,好疼。
父亲,母亲都不存在,哥哥也没有。
就连自己的爱人,或许都只是这几天的幻觉。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手背有些疼,等齐妙缓过神来发现,被称作“刘姐”的女人,正在给她拔针。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