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暖虽难堪,倒也不大避讳。又想起牢里的容与,自坐到一边怏怏不乐起来。
感月察觉了,屏退了左右才道:“你别急,舅舅手眼通天,不会有事的。”
“都十几天了,也不知断得怎么样,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的眼睛失了光,黯淡寂寥的一片,“我想到皇城外面去打听打听。”
感月吃了一惊,“不行,你忘了天后下过的令了么?再说你去了也未必有用,上次你们在皇城里打官司,我们一群人还不是看着城墙干着急么!和谁打听?城门上的禁军脸拉得那么长,一见靠近就粗声粗气地喝退。你好歹沉住气,有大舅舅和独孤家的人,他们会想法子的。”
她抽了帕子捂住脸,语带哽咽,“你不知道,我心里油煎火燎,怕他吃亏,怕有人借机报复。万一动刑怎么办?他那样骄傲的人,我想起他受委屈我就难过。”
正说着,听见楼下有男人的声音传上来,细辨了辩是容冶舅舅。她慌忙站起来,嘴里说,“想是有消息了。”一头飞快奔下楼去。
容冶见布暖从上面跑下来,他觉得有些难开口,含糊道:“还好,倒也没有多大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