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车上似乎有个人。”官差声音里带着震惊,“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没人知道这个小孩走了多远的路,又要去往哪里,而他身后板车上的人大概已经没气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孩子是要把人拉去埋了吗?”
良久,另一个官差才从那道倔强的背影上离开,“或许是吧……”
隔离棚户已经近在眼前,官差把病人抬出来放在担架上,却看见那些穿着甲胄拿着武器的士兵们纷纷脱下沉重的铠甲,换上轻便的衣裳。
“诶,你们这是做什么?”
如果只有一个人是这样,他们还不会感到诧异,可是这一屋子的人都是这样,难道这鼠疫还能感染衣裳不成?
一个换好衣裳的士兵背上包袱,正准备走出帐篷,看见进来的官差,对他们说道,“进来送来了多少人?”
“二十多个。”
“已经无所谓了,现在不会再有大夫给他们治病了,刚才从来了个京城的信使,所有的大夫都被带走了,现在我们只能自生自灭了,趁着还走得动,我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完,那个士兵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两个愣住的官差。
“这是什么意思?”
官差面面厮觑,什么叫做所有的大夫都被带走了?
有个好心的士兵告诉他们,“信使带来的是皇帝的亲笔信,他要把所有的大夫季节在京城研究对抗鼠疫的药,要咱们这些一穷二白的官兵管理好这座城,对了,听到这个消息,府丞就开始招呼下人收拾东西了,你还不知道吧,咱们城里的药物的钱库已经花的差不多了,京城没有支援我们,我们被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