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林觉浅和红烛知道,这些诗只是一个幌子,实际上的目的是送信。
等林家的下人出去之后,林觉浅才瘫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书房里面的房梁。
仔细算算,自己已经回到林家一年多的时间了,虽说官职小,但到底是在翰林院,比其他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有些实权。
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科举选中的人进了翰林院,那晋升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可不像是其他工部礼部那样,天天做着一些琐事,油水是有,可想要往上走却是遥遥无期。
而林觉浅也知道,自打那天出了风头让圣人在右相面前吃了瘪,自己递出去的每一封信,实际上都被人注视着。
广庭还是一如既往的雅致,贺聿龄一双不染纤尘的锦袜踩在光可鉴人的青石砖上,怀里俨然是一只狸花猫。
“相爷,您说这个林觉浅怎么也青睐于红烛姑娘?”
一边的地上跪坐着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男子,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精气神。
如果林觉浅在的话,一定能够认出来,这个人正是他在翰林院的上峰。
贺聿龄眼皮未曾抬一下:“哦?难不成还有谁青睐那平康坊一个小小的琴师?”
红袍男子声音一顿,立刻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是臣下脑子糊涂了,未曾有人,只有他林觉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