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戚:“……姑娘,别乱说。”
清倌抱着琵琶,特别认真且执着地望着苏戚,坚持道:“公子你亲口跟我说的,敢说敢承认,方是大丈夫。”
亲口说的吗?
苏戚哑然。她模模糊糊想起来,眼前这姑娘,正是上次被她“一掷千金”带到雅间的人。
然后呢?她跟人究竟说了些啥?
苏戚轻轻咳嗽一声,问清倌:“你……”
清倌:“我唤蘅芷。”
“蘅芷姑娘,我真这么说过?”
“对,你说喜欢薛丞相的脸,除了脸,不喜欢别的。结果一出门,就对着长相截然不同的男子说喜欢。”蘅芷的目光充满谴责,“苏公子的喜欢,奴家不是很懂。”
不,不光你不懂,我自己也不懂。
苏戚捂住脸,幽幽叹了口气。
“醉酒误人哪……”
“误什么?”程易水扭头问苏戚。他们几个在谈问心园论辩之事,没听清苏戚和蘅芷的对话。
苏戚哗啦倒掉杯中酒,沉痛发誓:“今后再不喝了。”
“为何?浪费人生一大乐趣。”
这是杨惠。
“今天是伏日,人人饮酒。”
这是何深。
程易水取来一只筷子,敲打杯沿,唱道:“田家作苦,岁时伏腊,烹羊炰羔,斗酒自劳。”
“公事皆停,官吏休沐。天子赐群臣羔羊肉,百姓休憩不做他事。”杨惠浅酌半杯,笑叹,“也只有此处,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