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言与杨鲛这么多年的相处,自也知晓他的人品,乃是世外高人之姿,两袖清风的,又怎会被收买?
胡言面对他,当即抱拳作揖道:“军师,是我唐突失言了,你莫要放在心上。”
见他疑虑全消,杨鲛这才长舒口气,道:“刚才那些话我不会放在心上,只要将军是信任我的,这比什么都好。”
生怕他生气,如今见他面色如常,胡言也松口气,心里好受许多。
又在城楼上站了会儿,感受着热风吹拂,风沙滚滚,胡言紧了紧腰间长剑,准备去永台洲大营操练兵将。
他又侧身对杨鲛说了些什么,这才转身离去,而杨鲛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便留守在城楼上,不必去大营操练。
杨鲛遥遥望着胡言离开方向,手中的鹅毛扇不疾不徐地摇着,当他垂眸望下城楼时,便见滚滚风沙中隐匿着两道身影。
他一怔,不禁瞪大眼眸细看,顷刻便和冷渠墨那双幽黑如墨,好似沁了霜雪的眸子交汇在了一起,杨鲛惊了惊,呼吸也在这时骤停了一瞬。
他唇瓣轻动,似在无声说着什么,“陛下……”
冷渠墨与管竹站在风沙之下,片刻,待看清杨鲛嘴型后,冷渠墨眸里添了几分淡笑,他指了指身旁的鎏金木箱,示意杨鲛下来取。
透过滚滚风沙,杨鲛见那几个鎏金木箱分外气派,还在日光下熠熠闪耀的,不免看痴了些,半晌他忙朝四周看了看,待没见到什么人后他才踩着阶梯,下了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