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敢怒不敢言。
“别在这儿没出息的瞪俩眼,该干啥干啥去。”朱氏挥手把她往外撵,骂道,“那一身肉比老母猪都厚,少吃一顿还能饿死咋的?”
陈氏两边儿不招待见,又被撵了出去,气哼哼的回屋,找云立孝抱怨,云立孝这两天正因为卖地的事儿攒了一肚子邪火儿,顺手抄起油灯就往她身上砸去,“嚷嚷啥嚷嚷,败家婆娘!再烦老子老子现在就休了你,滚滚滚,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正是晌午十分,陈氏一个人搬着个小椅子坐在院门口,拍着大腿也不敢高声的长哭短叹,“老天爷,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哭叹了一会儿,见压根儿没人搭理她,自个儿又起身,一边嘟囔骂咧,一边拾掇了一盆要洗的脏衣裳,端着上河边儿去了。
下晌,老二一家子收工回来时,陈氏正在院里劈柴,抬眼看见连氏,张了张嘴,又好像忽然想起了啥,翻着白眼儿哼了声。
连氏没说话,打水洗脸洗手,又进屋收拾了番,开始生火熬粥,忙活了一天都乏了,一家子打算晚上随便对付两口。
陈氏见连氏瞧都不往她这边儿瞧,便故意拿着斧子把柴禾砸的砰砰响,动静一声比一声大,边咋边一个劲儿的往西屋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