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来得倒也快,不过十分钟,所有的人都上了车,我一路担心夏平会吐,用手扶着他的头,每隔十分钟,轻轻问一声:“难受吗?恶心不?”
没有回答,路过热闹的集市时,我就着窗外的灯光细细地看他,他紧紧闭着眼,已经昏昏沉沉,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一只手还牢牢地拉住我,像个小婴儿熟睡时下意识地捉住母亲的手。
王兴荣喜滋滋地在一旁看着,非常欣慰的样子,眼睛弯成两条缝,想不到这小子酒量这么好,到现在还挺坐在那里头脑清醒。
到夏平家时,夏伯母还没睡,她好像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果,端出热水清汤,我们一齐把夏平扶到床上。
当我轻轻把手上他的指头剥开时,他略醒了一会儿,喃喃地说:“不要走……不要走……”
我有些心疼,忙哄:“不走,不走。”
扑哧……王兴荣忍不住笑,夏伯母也面色嫣然,四只眼睛下我有些难为情,低着头走出房间。
“先坐一会,喝杯茶。”夏伯母又端出水果,是很干净甜美的北京鸭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