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奚亭听着,待江意话语停住时,他问:“后来呢?”
“听说他们死了。”
“上层也确实是派人与那方对接过,证实了此事,然后,消除了他的户口与行踪。”
江意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低垂眸浅笑:“但今天,我见到了他。”
傅奚亭望着江意,斟酌了一番,才稳着嗓子开口:“一个人的死活与你无关,你今日之所以感到震惊,是因为他给你的第一印象与旁人不同,对吗?”
彼时的江意满脑子都只有事业,别人妻子的死活与她并无关系。
与她有关的,是哪位军官对待妻子的态度,亦或者说,是战乱时分的这份真情。
傅奚亭能看出来,江意似是一点都不惊讶,她点了点头:“确实。”
“我从不相信在生死关头有人会心甘情愿的为了爱情去送死,说来也很奇怪,我明明成长在一个父母恩爱的环境里,但爱情这种东西于当时的我而言就是笑话,后来,通过钱行之的事情我进行了漫长的反思与自我解剖,我想,大概是我自幼跟着父母游走在医院的原因,见多了生离死别,见多了疾病跟前的无情,所以,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另类存在。”
傅奚亭细细听着江意的话,从她低沉的情绪里抓住了那仅有的情绪。
“他妻子还活着吗?”
“死了,”江意答。
“一个没有身份的人是怎么回来的?偷渡?”
江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