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终于回到希拉脸上,她瞪着内特说:“明早我要见导师,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需要你帮我再拍几张照片,非常重要。”
“拍什么?”
“我的公寓里还有东西。”
“更多的文字?”
“用血写的。”
希拉的脸色变得苍白。“我去穿裤子。”她说。她回到公寓里,没有关门,抓起一条涂满颜料的裤子套上。内特转过身去,但还是看见她把T恤撩到腰间,亮出了臀部。片刻之后,她拿着折叠三脚架出来,相机还装在三脚架上。
两人走进内特的公寓,蒂姆的脸贴着墙壁,正在研究文字所在的那面墙。没有黑光灯的照射,那些文字无影无踪。“绝对清除过,”他说,“你只能看见刮墙面的痕迹。干得很潦草。估计和写字的人一样匆匆忙忙。”
“哇,”希拉说,“正牌福尔摩斯啊。”
蒂姆微笑道:“法医鉴证剧看得太多了。”
希拉环顾四周,“薇科不在?”
内特摇摇头,“她在忙新的兼职项目。”
“你没有去告诉她?”
“明天再说也不迟。”
希拉摇摇头,露出苛刻的笑容,“她会生气的。”
她架起三脚架,内特调整反光板的角度,把紫外光打在那面墙上。暗色文字如烟雾般摇曳晃动,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