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计竟有这样多,他是不是新开了一家专造计策的工厂?”霍桑见这大收藏家神情惶迫得可怜,便故意把自己的态度,装得格外坦然。
“而且——”韩祺昌急急连下去说,“他还告诉我这十三条计策,其中有一条,眼前已经开始进行,且进行得很顺利,差不多将要成熟了。”
“哦!”一缕淡淡的烟,从这大侦探的假胡子里漏出来。
韩祺昌见霍桑全然不重视他所说的话,不禁格外着急,他像唤醒瞌睡的对方那样高声地说:“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霍桑依然很冷静,“到了展览的日期,你把你的画挂出来;等到展览完毕,你把你的画收起来。此外,还能怎么办?”
“哦!有这么太平吗?”
“一切有我。”霍桑抛掉烟蒂,理理他的假须。
我们这位年轻而著名的私家大侦探,这时虽尽力安慰他的当事人,可是,对方这个多疑的老者,却依旧不能释然。他想了想,又说:“你不知道那个家伙的绰号吗?他——”
“我知道,”霍桑不让对方说下去,“他的绰号很多。但是,绰号并不能当炸弹,把这个绰号抛出去,也不会发出吓小孩的声音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