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哑巴都两说。
就之前她看到的那个出血量，还是在脑袋上，那哑巴都未必能活下来。
*
言初感觉自己像是飘在半空。
整个人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觉得眼皮很沉重，但是意识又是轻飘飘的。
她听到，温瑾禾一直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还在哭。
她很想安慰她一句，可是她睁不开眼。
想抬手，也没有力气。
然后她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听到有陌生嗓音询问温瑾禾情况。
有人往她脸上戴了什么东西，然后胳膊一痛，有冰凉的液体滑入身体里。
再然后，她的意识逐渐变沉，直到陷入一片黑暗。
温瑾禾跟着一起上的救护车，眼睛已经哭得通红，视线一直绞在脸色白得跟纸一样的言初身上，生怕一个错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医生，我朋友不会有事的，对吧？”哭了太久，她的声音有些嘶哑，颤抖而忐忑。
跟车的医生看了眼一旁监护仪器上的数据，语调低沉，“情况不是太好，你是她朋友的话，应该知道她家属的电话吧。尽快联系人过来，一会儿急救的时候有许多字需要家属来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