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尉迟敬就看向殷璃,“所以,你也不必因为沈墨池的告密而如此费心伤神,他就是太担心我的出现会坏了他的好事,这才一时糊涂,犯下这种低等的错误;说到底,他也是被人利用了,等他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恐怕这心底的懊恼与悔恨绝对不少,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惩罚了。”
殷璃沉着眉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必为了其他的人如此费尽口舌。阿敬,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跟我说这些,不就是想要告诉我,等会儿兵部的人要将你带走,让我不要跟着你一起走,是吗?”
尉迟敬点了头,道:“我们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皇上设计好的,那我们就不能上赶着着了他的道儿;你放心,连你也说了,我尉迟家可是有世代的功勋在头顶上罩着,皇上就算是再生气我私自回京一事,也不会真的要了我的性命。充其量到时候打些板子、关上两天也就放我出来了;所以,你不必为我操心,只管好好地、安稳的待在觉鸣山庄里即可。你可别忘了,眼下这样太平的日子可是你最期盼的,既然好不容易得到了,那就要牢牢地抓在手里,千万不要让这样舒坦的生活跑了。”
看着不断提醒着自己的尉迟敬,殷璃的心中却是泛着苦涩。
一直以来,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永远都选择委屈自己,成全她心中所想、所念;眼下,明明自己都要倒霉了,可在他的心里还是在记挂着她,这样的男人,该是说他愚笨?还是说他当真是蠢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