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跃轻咳一声道:“明儿个我让我爹再来瞧瞧。”
靖宝逆光而坐,以至于抬眼的时候,马承跃发现她的眼神格外冷幽,脸上的血色都往眼圈处聚拢而去。
“辛苦了,承跃,二姐夫,你替我送送。”
“不急、不急!”
马承跃找了个空椅子坐下,“我陪七爷坐坐再走。”
这姿态,分明是想帮靖家撑腰。
靖宝朝靖若溪看过去,靖若溪忙起身让座道:“妹夫,来,这边坐。”
马承跃倒也不客气,端端正正往高正南身旁一坐。
丁老太太一看这个架势,喉咙阵阵发紧,恨铁不成钢道:“七爷,这事是老四做错了,你就是一把刀杀了他,我老婆子没有半个不字。”
“阿砚!”
靖宝不咸不淡的搁下茶盏:“拿刀来!”
“是!”
“使不得,七爷使不得啊!”
丁老太太一见靖七动真格的,立刻哀哀欲绝道:“是我老婆子没有管教好,他刚刚几岁,就没了亲爹,我念他可怜,这才偏宠些,哪知竟宠出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亲家母,七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