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自己的人如此一说,平阳君竟然还觉得有些道理,再加上刚刚周骐的毫不给面,更令平阳君气恼不已,当即便又将周骐给拦了下来。
随即语气也变得不甚客气,道:“非是为难将军!此乃吾使团中人也,非军中之人也,非军法所治也。便是要定罪,也需回转邯郸交由我王定罪也!”
听得此言的赵括,在后头都要乐疯了,不枉自己苦等这一场啊!
“君上!”这边的周骐显然也有点晕,这平阳君这么刚的吗?!
可是,要他一个小小裨将去应对一位王使,还是君上之尊,显然有些为难他了。万般的话语堵在喉咙却是无法说出。
平阳君可不会管那些,眼见着周骐有些怂了,平阳君似乎又回到了昨日在桑干城的情景,想到当时连陈勋都得苦苦哀求自己,顿时变得雄心万丈——区区裨将也敢挡我。
当即大手一挥,下令给自己的家仆们,道:“来人,给他松绑。我平阳君府上之人,还轮不到一个裨将来治罪。”
闻言的家仆当即驱散开了绑缚着自己人的军士,开始为那出营觅食之人松绑。
很快,缠绕着的绳索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那觅食之人还挑衅一般的看了周骐一眼,那样子是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只这一眼,周骐紧握的拳头,指甲都扣到了肉里。原想着上将军交代的这不过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却不想自己还是办砸了。不仅办砸了,更是让人将严肃的军律狠狠地踩在了地上,这叫周骐如何不痛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