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们现在的头,一个什么不是的混账东西,看着挺有魄力和胆识的,其实骨子里就是个不论路的彪子,不照样人五人六地指挥着我和其他一大帮人吗?”他又愤愤不平地想道,居然像个涉世不深的愤青一样愚不可及,“哦,一把手嘛,说到底无非就是一个‘干’字,所谓的副职和下级嘛,说到底无非就是一个‘忍’字!那么什么是忍呢?就是人心上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尖刀啊!对于徐大主任来说不也是一个可恶至极的‘干’字吗?作为一种隐秘至极的呼应和配套,在可爱至极的小张老师那里就应该是一个大写的‘忍’字。”
“对啊,”他状若恍然大悟地想道,同时为自己思路之宽广和视野之开阔而骄傲不已,“任何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悲凉和凄苦,我的小张老师也不应该有什么例外。”
“那么,好吧,她到底有什么需要‘忍’的地方呢?”周政非常善解人意地想着,唯恐哪里考虑不周惹得桂芹不高兴,“喔,让我仔细想想,她需要‘忍’的地方简直太多了,多得满世界都放不下了,要不然的话她根本就没法在徐家活下去。而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她嫁了一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对,刘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