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松了口气,感觉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你为什么对玉情有独钟?”聂谌突然问她。
梁初的心一紧,顿时紧张起来:“我的父亲……是一位玉雕师傅。”
梁初没打算说谎,也不打算全说出来。她不随父姓,一般人也就猜不到她的父亲是谁,除非刻意去调查。
“从未听你提起过。”聂谌的声音平和而安宁,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沉静。
“他没什么名气,只是够维持生计而已。”梁初勉力一笑,随即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师哥,你的狗是不是饿了?”
聂谌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困惑。
“你没听到吗?”梁初压低声音,“那个咕噜咕噜的声音。”
就在他们俩谈话的时候,那个窸窸窣窣的声音并没有就此停止,反而越发频繁。而这一次,它离得更近,还夹杂着疑似“咕噜咕噜”的声音。
聂谌的目光凝了一瞬,面色却十分从容:“我的听力不太好。”
梁初有些意外,她从未听说聂谌的听力有问题啊。
“嘘!”聂谌对她打了个手势,坐着静静地凝神听了一会儿,久久未动。
“你听到了吗?”梁初忍不住轻声问他。
聂谌蓦然抬头,清冽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面颊上,亮得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