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带着沫儿七拐八拐,刚开始沫儿还记着方位,到后来发现拐的弯儿太多,只好留心旁边的声音和气味。听外面有时人声鼎沸,有时又一片寂静,但应该还在洛阳城中。
约过了半个时辰,听到大门“吱扭”一声响,似乎来到了一个极为空旷的大房间里,沫儿被丢在地上的一块毛毡布上,屁股摔得生疼。那人并不做声,飞快地用两条布带子将沫儿的手脚缚上,扭头便走,大门哗啦一声被锁上了。
空气阴冷,四处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支着耳朵细听,直到那人的细微脚步声已经听不到。沫儿侧卧在地上,手脚酸软,用尽全力翻了个身,慢慢坐了起来。
过了良久,眼睛的不适减轻了一些,渐渐能够模糊看到周围的情形。这里像是一间库房,柱角高深,地方宽敞,四周并无窗户,只有高处有两个天窗。远处一端凌乱地堆着大堆的麻袋,另一端放了一张床,床头有一个形状奇怪的搁架,搁架分为多个小方格,里面摆着一些东西,上面蒙着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