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一怔,没想到尉迟敬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当场,就算是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被问的一愣,“阿遥?阿遥和你们是不一样的。”
‘咔嚓’!头顶的砖瓦似乎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裂响。只是此时殷璃的所有注意力都被尉迟敬吸引着,再加上她并未有武功傍身,在听力上虽然比普通人出色,可还是比不上武功卓绝的尉迟敬。
尉迟敬脸上的笑容未变,但眼底的笑痕明显淡了许多,“哦?为何阿遥和我们不一样?一直以来,我以为只有沈公子才跟我们不一样。”
殷璃见尉迟敬真的好奇,便也耐着性子同他讲着,而且在她看来,这个问题并不是很难回答。
“阿敬你之所以找上孤,是希望借助孤的身份来保护将军府,让父皇不敢轻易对尉迟家动手;至于沈墨池,他的确是特殊,因为孤与他之间在大婚之夜之后,所有的缘分都变成了孽缘,他不希望孤靠近他,孤便成全他,只要他安安稳稳的活在孤的身边,哪怕是相逢即为路人也无所谓。至于阿遥,他是跟你们最不一样的。”
殷璃的眼角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柔情,慢声道:“孤是亏欠他的。当初孤主动找上陆震庭和他谈合作,其实已经做好了被他痛宰一顿的打算,只要他觉鸣山庄为我所用,就算是他陆震庭狮子大开口向孤要无数金银珠宝,孤都能够满足他;可没想到,这个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却要求将自己的儿子送到孤的身边,要孤好生照料。这哪里是什么照料,分明就是他陆震庭胆大包天到派了一个眼线来正大光明的盯着孤,可是就算孤知道阿遥是眼线,孤也无法对他做出防备;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孤和陆震庭之间的交易,却将最无辜的他卷了进来,这对他来讲,是何其愤懑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