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流下来,“沈教授,你去看啊!你去看看,如今的深城变成了什么模样,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
沈星洲哽咽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样,无数人将科研院当成救世主,可他们不是救世主,他们只是平凡的普通人,有血肉,会受伤,也会死去。
“沈星洲。”
宁鹿说几句话,就感觉有点累,她流着眼泪唤道:“哥……”
她有多久没有这么叫过沈星洲了,时间长到她自己都忘了。
沈星洲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哎,我在,我在。”
他握上宁鹿的手,“放心,有哥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宁鹿含糊不清地说:“你还记不记得,小的时候顾爸爸教我们医术,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不等沈星洲回答,她就自己说起来,“爸爸说,为医者,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
欧国的冬夜寒风呼啸,教堂别墅二楼的窗户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一团树影朦胧地贴在窗户上,卧室的壁炉内燃着火花,整个屋子被熏得暖洋洋的。
秦景肆在睡梦中梦见了宁鹿在不停地哭,“鹿鹿,鹿鹿!”
他无意识地呢喃,想要伸手去将她搂进自己怀里,可是却不小心扑了个空,日思夜想的人化成了一个虚影,从他的指缝里倏忽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