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饿,这几天在柴房里,胡丰年只让人供粗茶淡饭给她,她又时常发脾气乱摔乱打的,根本就吃不饱。
胡丰年不在,她倒是放松了很多,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半饱,才开始说话。
“你回头啊,去城里给我递个信儿。要休妻也得当我的面好好说清楚。”她一边啃鸡腿,一边嘱咐胡霁色道。
胡霁色抬了抬眼皮,道:“那我哪叫得动?再说了,人家都打定主意要休你了,何必去自讨这个没趣。”
“你知道个屁!”胡宝珠一拍桌子,道,“成亲之前我就跟了他,是为他弄坏的身子,他若是敢休了我,这辈子就不得好死,死了也下十八层地狱,来世也做猪做狗!”
胡霁色头疼地道:“好好好,你别在这儿当面锣对面鼓的,多吃点吧。”
“哼”,胡宝珠一边啃这鸡腿,一边道,“要我说,你家也忒不够意思。都是姓胡的,我在城里那过的是什么日子?徐大柱挣那点钱还不够喝风。去年过年,瞧瞧你们,腌菜也好意思往我们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