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产生这种差别的深层原因,就在于灵知基因的变异。原始全球灵知基因蕴含了非人格化的“能量”(Shakti)即“存有的连续”和人格化上帝及其超越性世界两种特征。这两个看似矛盾的特征,在韦陀灵知的不二论中却达到了不可思议的融合。就像《薄伽梵歌》所说的:
我以未展示的形体,遍透整个宇宙。众生尽在我中,我却不在他们之中。
然而一切造物又不处在我之中。看哪,这就是我玄秘的富裕!虽然我是众生的维系者,虽然我无处不在,我却不属于这宇宙展示中的一部分,因为我自己就是创造的根源。
要知道,就像强风处处吹遍,却总是处于天空之中一样,所有被造生物都处在我之中。
“我”、至尊人格神、薄伽梵、超越性上帝,虽然如长江大河般遍透万有,无处不在,化生出宇宙巨流,却并不曾失去“我”的人格性和超越性,依然不属于这宇宙展示中的一部分,依然是创造的根源,对宇宙万物拥有绝对的权力。一方面,作为能量,是周流六虚,变动不居;另一方面,作为能量的源泉和控制者,却不变不动,超然象外。能量和能量的源泉,就像太阳和太阳光,不二而二,二而不二。“连续性文明”注重对两者合一性的体悟,而“突破性文明”则过于强调神、凡二分,由此造成原始文明基因结构的断裂和破碎。前者逐渐失去了超越性、人格性、个体性的存在维度;在后者的结构里,宇宙—神—人不复相生共融,而是互相隔离,斗争不断。于是,大道破碎,原始的和谐失去了,史前文化统一体倒下的废墟里,诞生出无数以地域、种族、宗教划分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