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恕望着他,问:“您会帮我的,对吗?……钟叔叔。”
钟西北沉声道:“我要是拒绝呢?”
庄恕略激动地站起来:“当年,您为我妈妈抱不平,向修敏齐保证,您看到她给病人用的药,确实是利多卡因——粉剂和水剂,这非常容易区分。结果,被修敏齐调去急诊,而本来要去急诊的傅博文,因为违心的沉默,留了下来。我想,当时可以被送去急诊的大夫不止您一个,如果您肯服软,推翻自己最初的说法,是可以留下的,对不对?”
钟西北平静地看着他道:“我不可能说假话。我这辈子,没什么大成绩,但是在工作上,从来没有做过一丝一毫的假。”
“那么钟叔叔,为什么现在不肯帮我?现在,修敏齐已经退了,傅博文也大势已去,我只要找到相关证据,杨帆也不会阻止我。我只求您把当初对修敏齐说过的话,到时候再次说出替我作证。”庄恕恳求道,向他伸出了手。
钟西北没有握他的手,摇摇头:“当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但是并没有用……我只是看到,没有实证。当年人都还在,尚且没有办法,如今又能怎么样呢?”
“不。当年我母亲只是一个护士,能力不大,又顾及生活问题,她豁不出来。但是如今不同,如今我……”庄恕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你豁得出来?!豁出来什么?做人的底线吗?”钟西北的目光骤然凌厉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