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答应了往外跑,贺老六已经进来,他已知道有敌情,目中灼灼生光,大声请示道:“龟儿子们正在集结,这时候好打,一打就乱了!”福康安道:“一枪也不许打!弟兄们都起来了没有?”
“起来了,听大帅的令!”
“你带一千五百人,”福康安咬着牙,一脸狞笑说道,“运动到赖奉安大营以西。敌人下来有三处攻击方向,一是原来阿葛哈大营,一是平邑城,一是我这里玉皇庙。无论攻哪个方向,你暂时不要行动,只是切断敌人归山道路和向合水的驿道——打烂了不要紧,肉烂在锅里!”
“是,标下遵命!”
“葛逢阳!”福康安又叫道。
“奴才在!”
葛逢阳就守在门口,向前挺了一步,听福康安下令。福康安没有马上说话,审视他良久,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你带三百人到城西北角,看着逆匪动静,他要攻城,或者来打玉皇庙,你都不管,等我的号令。如果去打原来阿葛哈大营,你要开枪诱敌。最好诱在西门外合围歼灭。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这个平邑城地势低,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儿,他不到两千人,只要进城,或者没有营盘据守在野外,好打。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