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想发作时,他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她说:“我怀孕了。”
“真的吗?”他问,眉毛拧了拧,眼皮向下耷拉了耷拉。
“你怎么什么都不相信?”她说,语气开始紧了起来,像失去了水分一样。
他稍微斜着眼看她。
“不相信算了。”她说,语气坚定了起来,起身就要离开。
“别呀。”他按着她,左眼睛闪了闪说,“是白洋淀那次吧?就那么准?”
“你不是神枪手吗?”她头扬着用眼睛斜了斜他厌恶地说。
“还是你肥沃。”他说,把她拥到了怀里。他的眼睛却还闪着不信任的光。
富理想还沉浸在对乔红楚的气愤里。她问他问题时他一律不予回答。有一天她到6号病房后发现手中一管彩色的笔丢了。她回身去找时他也是没有吱声。她以为他承认了现状不再反抗了,在接下来的病人家属来探视的时候,他却突然脱去外衣外裤只剩下背心、短裤地在走廊来回走。背心上面用彩笔写着:抗议!抗议!我没病!
病人家属说:“来了几次看这儿的病人都挺正常的,今天还真看到不正常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