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 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施 一点,一点痕迹也没有!我瞪大两只眼睛看的。
伊 这真是不可思议!
乌 异人,异人!
伊 我以为必要的知识是建筑在眼睛的尖锐上面,必须注意研究纹 画……
乌 现在这是很容易的。现在纹画和记号不大用了。现在大家努力研究键符。
伊 那就是图画的键符吗?
乌 是的,后面的图画的键符。在一个城里——什么城我不愿意说 出来——有一个体面的人,除了做这种事情以外,别的什么也 不做。他每年从莫斯科收到几百副纸牌,谁寄去的,这是蒙在 秘密里的。他的职务就在于弄清楚各种纸牌的纹画,而把键符 送出去。例如说,在 2 上的图画是如何的!在这张牌上是如何如 何的!他单单做这一件事情,每年可以收入五千现钱。
伊 这是重要的事情。
乌 也应该如此。这是经济学上所谓分工制。好比车匠一样:他不 会由他一人自己做整个马车!他应该把一部分的工作交给铁匠 和装饰匠去做。人类的生活不这样不成。
伊 请问您一下:你们先用什么方法把那副牌替上去,对仆人们行 贿不是每次都办得到的。
乌 阿弥陀佛!这个危险得很。有时这等于出卖自己。我们不是这 样做的。我们有一次这样做了。我们的一个伙计来到市集上, 借用商人的名义,住在城里一家酒店里面。铺子还没有租妥, 箱子和布包暂时放在房间里面。住在酒店里,花钱,吃喝,忽 然失踪了,不知道到哪里去,还没有付清账目。老板在屋内搜 寻了一下,看见有一包东西放在那里,一打开——原来是一百 打纸牌。 自然立刻就把纸牌拍卖出去;比市价便宜一个卢布, 商人们立刻抢着收买;四天以内全城的人都输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