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率地说,我很高兴能有那次精神崩溃的经历,因为它让我在历尽艰辛之后终于发现,我们的思想对我们的身心可以发挥巨大的影响力。现在我已经能够让思想为我服务,而不是与我作对。父亲说过,使我痛苦的并非是外部环境,而是我对外部环境的看法,我现在才知道他是正确的。一旦体会到这一点,我就不治自愈了,而且永远不会复发。
这就是弗兰克·惠利的经历。
我深信,我们内心的平和与生活中的喜悦,并非取决于我们身在何处、我们拥有些什么或者我们是谁,而只在于我们的心境,与外在环境并没有多大关系。比如,就拿老家伙约翰·布朗来说吧,他曾占领了位于哈珀斯费里的一个美国兵工厂,并试图策动奴隶起义,因此被判处绞刑。他坐在自己的棺木上被送往刑场,在他旁边的狱警紧张万分,而约翰·布朗本人却异常平静。他仰望着弗吉尼亚的蓝岭山脉,惊叹道:“多么壮美的国度啊!我以前从来没机会亲眼欣赏它。”
再来看看罗伯特·法尔康·斯科特和他的同伴吧,他是第一位抵达南极的英国人。他们的回程几乎是人类所经历的最严酷的旅程。他们粮尽油绝,无法继续前行,因为呼啸的暴风雪已在极地肆虐了11个昼夜,咆哮的狂风甚至能切断南极的冰脊。斯科特和他的同伴知道死神已经迫近,他们早就带来了一些鸦片,以应对眼前这种险境。大剂量吸入鸦片可以让他们平静地进入梦乡,再也不会醒来。但他们忽视了那些鸦片的存在,反而是在欢唱中告别人世。我们知道他们这么做了,是因为8个月之后,一个搜救队发现了他们冰冻的尸体,旁边放着一封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