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一心甩了一下,没能甩掉:“你放手!”
“你想跑哪儿去?我准许你走了吗?”
“你神经病啊!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想去哪里,你都管不着!”
薄一心深吸了一口气,瞪着兰亭道:“我欠你的人情已经还了,合作的事,也到此为止,兰亭,我不是徐烟。”
她说完,咬着牙根,对上他那阴沉沉、灰暗不见光的一双眼睛,没人知道她心底里有多少说不出来的悲凉。
“呵!”
他冷笑一声,将薄一心甩开:“当然,你不是徐烟,我留着你干什么。”
这话一点错都没有,再正确也没有,可是薄一心却听得难受,像是胸腔里多了一双手,抓着她胸腔里那颗已不太活络的心脏,下了死劲儿胡乱揉捏着,难受得要死。
她从没有尝试过这种苦痛滋味,一度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
快要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