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推开厚重的双开木门,欠身立在一旁。
“谢谢。”诺莎跨过大门,“我可以叫你杰夫吗?”
“当然。”
门廊里充斥着一股陈旧地毯混杂花果香氛的气味。地上铺着红底棕纹的土耳其地毯,毯子中央摆着一张圆形浮雕木桌,上面立着一口骨瓷花瓶,瓶中吐出几支雪白的玫瑰。
“今天早上才送来的。”杰夫说。
诺莎颔首致意,掠过那张木桌,走到门廊末端。左侧是起居室,中央铺着一张巨大的地毯,与门廊处的风格统一。地毯上围着半圈深棕色的皮质沙发,沙发前蹲着一张长方形的原木茶几,上面空无一物。背墙上挂着一幅伦勃朗的《夜巡》,临摹得十分精巧。对墙上嵌着一个壁炉,里面噼噼啪啪地燃着柴火,炉前摆了两张小方凳。侧面是一片落地窗,没有挂窗帘,骄阳透过斑驳的玻璃,为室内罩上一层金黄的甲胄。
起居室后有一个隔间,由一扇触顶大门做看守,门上嵌着一个黄铜把手,把手末梢连着一颗狮头,大张双颌,一副此地不宜擅闯的派头。
“那是我的书房。”杰夫眨了眨眼,“私人空间。”
“哦。”诺莎折回门廊,来到右侧的饭厅。一张十人座的大长桌临窗压阵,上面铺着奶油色的亚麻桌布,搭配香槟色的绸缎桌旗。饭厅后方是厨房,洁白的橱柜将墙面围个满当,中间矗立着一张云石面的流理台,台上摆着一套木柄组合刀具。